生活就是一张网,人们总是沉迷在网中而不自知。如果有一天你试图做出改变,你就会发现,你寸步难行。
李晓从来没有想到,自己仅仅提了一句分手,竟是惹出了一串麻烦。
午饭时间,赵庆伟从城区回来了,同来的还有他的妻子张春丽。派出所不在镇政府大院办公,但是吃饭却一直在政府餐厅。
在餐厅见到张春丽,李晓心头就感觉不妙了。他和庆伟称兄道弟,张春丽和梁晓怡自然成了无话不谈的“闺蜜”。
“李晓,一会儿吃完饭,我和你有话要说。”张春丽自然不和李晓讲客气。
赵庆伟则埋头吃饭,显得很乖巧,毕竟他“出卖”了兄弟。
“我下午还有事,准备出去一趟……”
“你不是还没有出去么?那好,我们吃完饭就去你办公室。”
李晓无奈,饭后自然请张春丽来到自己办公室。庆伟谎称所里有事,提前开溜了。
一开始,张春丽就完全站在梁晓怡的角度,“为什么要和晓怡分手?即是她有错,可以改嘛?”
这还怎么谈?张春丽一句话就堵死了李晓所有的退路,“她没有错,是我变心了,不爱了。”
嗯?张春丽才觉得自己话起得有点高了。面前的是一个镇长,下梁群众心中的神啊,“可能么?李雅萍这个小师妹从大学跟到下梁,也没有见你动心,你这变心从何谈起?”
“男人变心不全是因为女人,比如有人出家遁入空门……”
“好了,算我说错话了。”张春丽立即败下阵来,这出家都出来了,可见李晓是真动了分手的念头。
“你说说,到底发现了晓怡什么事?”
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二
李晓摇摇头:“庆伟应该对你说了一些事,晓怡肯定也找你了,她对你怎么说的?”
“唉,女人能对女人说实话么?她解释的那些我听着都很假。什么同事一起吃饭跳舞,没多想就接受了鲜花。不过晓怡和别的男人暧昧应该是有的,说是委身于某个男人,这我不大相信?”
“这说明你也不确定,她能陪别的男人去会所那种地方,这已经触及到底线了。爱是很简单很单纯的,能和别人暧昧,就说明晓怡自己心动了,现在不想离婚只是没有合适的去路。一个太小,一个太老,我不愿作她选择的跳板。”
张春丽叹了口气:“你过于偏激了,晓怡她是爱你的,这一点你也能看出来。离婚哪有这么简单?豆豆这么小,孩子会受伤害的。”
“孩子受伤害也没有办法,谁让他生在这种家庭?孩子不是维系婚姻的借口。我很开通,豆豆跟谁都行。”
“你们男人真是……狠心。”
“春丽,你错了。我昨晚就在小区的楼下,亲眼看见了一些东西。那是家呀,让熟人看见了会怎么想?晓怡太令我失望了。我当初可以放弃一切和她结婚,现在也可以放弃一切和她离婚。”
被李晓看到现场了?张春丽心头俱震,不作不会死,这晓怡不是自己找死么?
“婚姻说到底就是两个人的事,让你来劝和本身就是错误的。她不是喜欢和别的男人来往么?离不离我都给她自由,婚姻,说到底就是一张纸而已,那能代表什么?”
张春丽再也没有开口,晓怡本身的容貌太出众,身边不乏献殷勤的男人,慢慢地已经习惯了李晓的宠爱,习惯了李晓的温和。
可是,梁晓怡真的了解李晓吗?一个27岁的镇长能是简单的男人?恐怕梁晓怡早就忽视了李晓内心的刚性和方正。
张春丽走了,李晓只空闲了几分钟,母亲张梅的电话又来了。母亲是南郊大厂医院的护士长,平时在家里是很强势的。
“晓晓,你跟晓怡闹什么闹?豆豆都上幼儿园了,你还折腾什么?你要离婚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?”
“妈,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?”
“我知道,晓怡都说了,她是不对,可也没有到离婚的地步。”
李晓不由就怒了:“婚姻是我和她两个人的事情,现在有问题了却找三找四,她为什么要欺骗我?妈,你现在就可以不认我这个儿子了!”
说完,李晓烦躁地挂断了电话。晓怡是什么意思?以为凭着这些压力就可以让自己屈服了?
烦躁地在房间转了几个圈,端起茶杯才发现里面早空了,这李雅萍也注意避嫌了?
好不容易使心情平复下来,李晓想起早上马辉辉的事,那笔糊涂官司自己可不敢掉以轻心,也不知赵庆伟调查的怎么样了?
想到这里,给赵庆伟打了个电话,然后走下楼,通过南边的拱门,走进了镇派出所的院子。
派出所大门在东,从东到北是一栋转角连体的大楼,李晓顺着楼梯走到二楼所长室,赵庆伟却是一个人在房间里。
“春丽人呢?”
“她是临时请假,早回城区上班了。来!看看这个,这是我从法院复印来的原始合同,大有问题啊。”
李晓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,接过一叠复印的合同,先看了看庆伟指出的地方。只看了几眼,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。
这是一份半印刷半手写填空的借款主合同,借款期限和借款具体年月日的地方,都被挂掉重新手写上去的。
“这是涂改了日期和时限,应该是无效合同啊,法院怎么能立案?”
“你再看我们签字的担保合同。”
李晓又翻开担保合同,担保期限也是涂改过的,“这不是开玩笑吗?涂改的都是合同关键点,这能算数?”
庆伟点点头:“你在仔细看看合同,尤其是借款利率?”
李晓看了庆伟用红笔勾划的地方,借款年利率是千分之三十六。这明显超过了国家的最高规定,典型的一份高利贷合同。
“这复利是什么意思?”
赵庆伟不屑地笑了笑:“就是利滚利啊,民间所说的‘驴打滚’,新社会可从来没有出现过,呵呵。”
靠!旧社会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的东西,堂而皇之出现在合同当中,法院还接受立案了,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?
想了想,李晓轻松的说道:“那这官司我们赢定了。”
“官司总要公开开庭审判,这个我们不怕。但是,马辉辉是个十足的黑涩会,手下养了许多马仔,辉东公司其实是一个黑公司,我们要小心他使阴招。”
李晓点点头,看着合同想了想,几天来下梁发生的一切,他终于明白过来。
“看来还是我连累你了,马辉辉炮制这份合同去法院起诉我们,还是为了那个方氏铸造公司落户下梁镇。这是明着逼我就范,暗中也准备下黑手,我真小看这个马辉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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