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伊消得人憔悴

为伊消得人憔悴

  本来就不胖的我最近总是被人问到你怎么瘦了,是啊,我也有点感觉,这是为啥呢?半百的我今年真是有点苦,也或者说有很大的心思。
 
  88岁的老父亲,一直身体很好,没有任何毛病,从不服药打针挂水住院。可是年前突然觉得气喘难受,腿脚和手背肿胀。检查下来,竟然是严重心衰。眼看不行,送往医院,但一个礼拜后,他坚决要回家。拗不过他,也知道在医院不能解决实质问题,只好遵从他的意愿。回家也只能吃点药了,病情不可能好转的。虽然请了一个保姆,但我还是要每天回家瞧瞧他,哪怕跟他说几句话,或者买点他爱吃的东西。
 
  他真的是一天不如一天,我也很悲哀地发现,对父亲,真的是看一眼少一眼了。每每念及于此,便心痛得不行。而我又要上班,心系两头,家和学校之间奔波,不远的路程,在我电动车的车轮滚滚中,我对路边的人家、树木、庄稼,甚至每一条狗狗都无比熟悉。
 
  学习护理专业的女儿面临就业的压力。虽然考试不用我,但担心、焦虑、考前考后的操劳仿佛重重大山,压得我喘不过气来。还算争气的她考了几家医院,笔试是入围了。然而操作和面试还是够揪心的。事无巨细,总得亲力亲为,劳心又劳力。仿佛是我在迎考,更好像是我在人生的紧要关头作重大的抉择。
 
  初二的地理会考将在5月18日进行。内容多、时间紧,学生的学情又极不容乐观。虽然不算有多重要,但毕竟算做19届学子中考的第一仗。成败与否事关士气、底气和志气。对于那些志在上高中和读大学的学生,其实还是相当重要的。再说,成绩的好差也是对我一年辛劳和汗水成色的检验。
 
  困扰我多年的牙疼依然还在。一颗讨厌的智齿长就长呗,可是不仅生得不合时宜,还生得畸形,横卧而行。必须拔除,否则我的那些牙齿会因为它的情绪而经常发炎。牙疼不是病,疼起来真要命。我是疼怕了。乡镇牙医点滴开药后让我去县城人院,县城牙科拍片检查后建议我去南通口腔专科复诊手术。而且说可能创面较大,还不一定成功。一来时间没那么充裕,二来也是害怕手术的风险。这颗烦人、害人的“不速之齿”暂时还像一颗定时埋在我的牙床的顶端,冷不丁让我牙龈炎症几天,让我痛不欲生、生不如死。
 
  喜欢读书、钟爱爬格子的我很是自卑,时刻准备着向缪斯表白,又一直害怕被她白眼。为自己的幼稚文字烦恼,为很可能的周郎才尽而提心吊胆。我不停地读书,为自己充气充电充实;我拼命地涂鸦,为博得一点眼球争取一些人气而奋斗。总希望朴素的文字有点价值,总盼望仅有的才情有点作用。所以我挤时间、熬夜、牺牲健康、拿青春的尾巴赌不知道是否灿烂的明天。
 
  凡此种种,都是我的伊人。按说,伊人如画,养眼养颜养神养心,怡情养性。可是,这些都是狐媚子。你说,有这么多的烦心事儿,我能不消瘦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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