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世上最难听的话,大概就是戏子无情,婊子无义了。
我是杜月笙,今日且不提黑白两道,就讲讲我那念念不忘的女子吧。
想来,孟小冬的名头各位已是有所耳闻了,京剧女老生,师从余叔岩,人送美誉“小冬皇”,是个纯而不刁,媚而不妖的美娇娘。
许是前生积德不少,杜某人有幸娶了这位有情有义的戏子。
在我之前,小冬和梅兰芳有过一段七年的感情,始于惺惺相惜,终于忍无可忍。
梅先生处事过于软弱,他没有给小冬体面的名分,任由自家二夫人欺负小冬,让小冬受尽了屈辱,沦落到遁入空门的地步……别人都感慨他们璧人无缘,“七年之痒”太伤人,唯有我明白,是小冬遇错了人。
杜某人虽是黑道众人,却也爱京剧这高雅艺术,小冬是我最欣赏的老生,而且不忌讳的说,对于小冬,我早已觊觎已久。
1937年,我的黄金大戏院在上海开幕,特意请了三位女士到场剪彩,其中就有小冬,能顺利请到她,还得谢谢她的好姐妹,我的四姨太姚玉兰,姚玉兰想多个人帮衬,就留下了小冬,恰巧不巧帮了我一把。
小冬留下的日子,我在各方面都很照顾她,知道她闹胃病,便派了专人伺候,让四姨太把她接到家里,时间久了,小冬也习惯了杜家的生活,慢慢地接受了我。
一个戏子做了黑帮头子的情妇,任谁听来都觉得恶心,可我没法控制这闲话的源头,便找了小冬表明心意,承诺许她一个名分,但她似乎情伤过重,不愿再接手虚有其表的感情。
凡是她不喜欢的,我都尽可能尊重,凡是她被欺负过的经历,我绝不允许旧事重演。
身为我的女人,怎能要她吃苦!
乃至在后来的抗战时期,看着她跟着我受尽颠沛流离的苦,我都觉得残忍,时常因为事与愿违而自责难过
……
时局紧张了数十年,我的势力几近凋零,身体也大不如前,猛然惊觉已是花甲老人一个,而小冬一直跟在我身边,照顾着我的起居,常常哼唱几句余腔,听来浑身舒畅。
从前是我保护小冬,什么时候开始成了小冬“保护”我了呢?
这感情还真是奇妙,她能做到不离开就让我很惊讶了。
1950年,我重病在床决定迁居美国,正计算需要几张护照的时候,坐在床边的小冬插了一句话“我要是跟了过去,是算丫头呀,还是算女朋友?”
我思索了一晚,第二天便在住处张罗了十张酒席,为她补办了一场婚礼,她穿嫁衣的样子特别好看。
旁人不太理解我的做法,64岁了还办什么婚礼,还是和一个戏子。其实我只想从一而终,只要是她想要的,我定不会亏待半分。
没有遇到孟小冬之前,我过的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活,这一生最清爽干净的念想,除她无二。
小冬,
谢谢你愿意做我的爱人,愿意让我的念想有个落脚处,
杜某人在此谢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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