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脱掉她身上封印的枷锁,
却没想到,她挖走了我的心,
悄无声息。
我是蔡元培,一个普通的文墨书生,你可能认识我,也可能忘记我,这都没关系。
最要紧的是,我的夫人不能不要我。
1968年,我出生在浙江绍兴,家中几代都是书香,在这种环境的熏陶下,我自幼泡进书屋,算是学富五车,当时流行考科举,21岁那年我一考便中了举人,顿时震惊了十里八乡,家中上下甚是欢喜,我觉得还好,没怎么当回事儿。
比起众人欢腾的喜悦场景,一场突如其来的亲事要让我吃惊许多。
父亲以“先成家后立业”为由,嘱咐母亲为我相了一门亲事,说是一个稳妥的人家。当时的我已经接受了一些新的思想,但尚未成熟,对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”还是无法反抗,只得从命。
她叫王昭,虽是标准的名门望族,大家闺秀,但身上依然带着旧式封建女性的陋俗,例如裹小脚,每每看着她小心翼翼走路的样子,就觉得残忍。我厌恶至极,但没有办法。
最难忍的是,王昭前前后后,出出进进都爱叫我“老爷”,还以“奴家”自居,温顺的语气和姿态让我这个追求平等、自由、尊严的新派人士,不知如何是好。
观念不同,纷争不断,婚后的生活尽是苦恼,王昭辛酸,我也难捱。
尽管心灵上不通透,灵魂上受尽折磨,但我对王昭依旧以礼相待,毕竟不是她的错,然而上天似乎有意撮合我俩,两个儿子先后降生了。
成了父亲以后,我忽然觉得不能再“无可奈何”下去了,我得改善同王昭的感情状况。
1900年,我因为种种缘由辞官回家办起了新式教育,开始正式思考女权的问题,我想脱掉王昭身上的枷锁,让她自由。
思量许久,我写了一份《夫妻公约》,将夫妻关系分为了目交、体交、心交三种,特别强调了心交让王昭看,好在她识字,省了我许多力气。
慢慢的,王昭开始不再缠脚,也改了“老爷、奴家”的称呼,这种改变使我尤为意外。
王昭有了自由的灵魂,且与我的灵魂有了自由的沟通,我们的夫妻关系也变得融洽起来。
平日里,小孩嬉闹,贤妻照料,我专心办教育,琴瑟和谐,举案齐眉,岁月安稳。
我一度认为,这种理想和谐的生活会持续此生,王昭将与我白头到老,可偏偏,没想到造化弄人。
王昭突然染病离世,都没来得同我说句完整的话。
她走了,生活像是被切了一块,黑漆漆的,她在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过她会走,可她就是走了,扔下我一个人。
自从我决定改变王昭的那天起,我就先改变了自己,让她悄悄进了我的心。我以为我的内心足够平静,可以承受任何的狂风骤雨,可惜,我还是高估了自己。
我不知道你是否理解这种感受,那么熟悉的一个人,那么习惯的一个人,就这么抽丝剥茧一般退出我的生活,措手不及。
你告诉我,这种感受是不是叫作“爱”?
我饱读诗书,我才华横溢,我还有远大的抱负,可我再也没有她了。
那个自称“奴家”的女子,
她走后,我的心也跟着死了。
小编有话说:
没有发现爱的时候,我们总会豪迈的说:怕什么,爱情死不了人!等到失去爱的时候,我们才会明白:爱情的确死不了人,它只会在你的心口狠狠开一枪,让你从此过上行尸走肉的生活。
蔡元培与王昭相处的前半生,无论是厌恶还是喜欢,都没有轰轰烈烈的撞击,平静得简直不像话,即便后来发生了改变,过上伉俪情深的生活,也没有任何爱意满满的迹象,可能是文人骨子里的羞涩作怪,爱在心里口难开。
王昭之于蔡元培,是如同白开水一般的存在,以为是解渴的工具,实际是生命的供给,所以王昭的突然离世,才让蔡元培跟着黯然销魂,到底是深爱的,不知不觉开始,后知后觉已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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